塞基 ‧ 拉赫瑪尼諾夫(1875-1943)在以作曲家、指揮家及鋼琴家的一生事業過程中,扮演的是一位極端重隱私、隱遁般的個體。一九五六年當Segei Bertensson和Jay Leyda合著的傳記出版,它揭開了拉赫曼尼諾夫不同生活面向許多不曾為人知的神秘面紗,特別是關於他作品的起源,以及評論們的回應如何的影響他。在這些資料中,我們也發現柴可夫斯基的同輩們,如李姆斯基—科薩可夫、斯克里亞賓、葛拉祖諾夫、和、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夏里亞平、福金、霍夫曼以及霍洛維茲。
作者諮詢了許多和拉赫曼尼諾夫熟識的親友們,和他們一同工作,與他們通信。也大量使用從國會圖書館的拉赫曼尼諾夫檔案中尋找到的資料,作者不厭其煩的追蹤與研究私人保存的史料,特別是往返的通信。幾乎是在出版的半世紀之後,這本傳記仍然是最理想精鍊的傳記。
規格:平裝 / 470頁 / 18k / 普級 / 單色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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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一章 慈威雷夫和他的弟子們
第二章 新家庭
第三章 《阿雷可》和「自由藝術家」
第四章 死亡與失敗
第五章 第二號協奏曲
第六章 帝國劇院
第七章 歌劇與計畫
第八章 德勒斯登
第九章 歐洲
第十章 第一次美國巡迴
第十一章 Re和鐘
第十二章 戰爭與《守夜》
第二部
第十三章 音樂巨匠
第十四章 與俄國的連結
第十五章 作曲家再度出發
第十六章 工作和休息
第十七章 再度流放
第十八章 Senar和狂想曲Rapsodie
第十九章 「俄國」交響曲
第二十章 被拒絕的作曲家
第二十一章 從歐洲引退
第二十二章 交響舞曲
第二十三章 加州
附錄
附錄一 資料來源
附錄二 作品
《拉赫瑪尼諾夫的音樂人生》~~作者 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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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gei Bertensson
出身於俄國顯赫的醫生與藝術世家,父親Lev Bernardovich於皇家大法院擔任醫師,曾在穆梭斯基與柴科夫斯基臨終前參與治療,同時也是托爾斯泰與屠格涅夫的醫療諮詢;母親Olga Skalkovskaya是著名的女高音。Bertenssen早期學術上的興趣廣泛,包括普希金研究以及俄國劇院歷史等。Bertenssen畢業於聖彼得堡皇家大學,之後於俄國政府機構工作,負責監察皇家劇院以及博物館。他幫俄國劇院的翻譯文章包括由Beaumarchais所著述的《費加洛婚禮》,以及Sophie Treadwell 的Machinal。1917年之後,Bertenssen在俄國最重要的工作為莫斯科藝術劇院的經理人,這是1898年由Constanine Stanislavsky在戲劇領域下所創立的大膽投資。Bertenssen於管理以及語言上的能力,對於劇院在國際間的推廣與知名度的建立功不可滅。Bertenssen於1923年即與拉赫瑪尼諾夫熟識,1940年初期,與拉氏的關係重新開始,1945年出版一些拉氏相關的回憶文章。他也是介紹拉氏在晚年時期住進好萊塢社區,安排以及協助找尋合適房子的友人。這本傳記為Bertenssen學術研究的高峰。晚年時期的Bertenssen,住在好萊塢社區的邊緣,經常對藝術家們伸出援手,然而,在他一生中,卻沒真正遇見伯樂,找到合適自己好好發揮的位置。Bertenssen晚年的出版文章有著契可夫式的悲情,回憶著年少在俄國以及過去在劇院工作的日子。他過世於1962年,在娛樂業報紙《綜藝》(Variety)中僅有著11行的訃聞。
Jay Leyda
The Melville Log、The Complete Stories of Melville的總編輯。他以艾蜜莉 ‧ 迪更生的傳記著作獲得古根漢獎學金。著有大量有關俄國音樂與電影的著述,以及美國文學作品。
Sophia Satin
蘇菲 ‧ 薩丁(拉赫瑪尼諾夫的小姨子)的參與對這本傳記來說,是絕妙的搭配。此書若缺了蘇菲,或許根本無法成型。也因蘇菲,積極致力於「拉赫瑪尼諾夫」能成為音樂研究的主流議題,她建議這兩位作者,或許能共同著手拉氏的完整傳記。因此,Bertenssen與Ledya,在蘇菲極力促成下,過程中積極協助提供所需的珍貴資料,也因此,蘇菲成為此書最關鍵性的人物以及顧問。她能回憶起大部分拉氏的生平事蹟,侃侃而談所有音樂家創作過程的細節,如作品、配器,甚至改編作品等。她總能精確的說出音樂會的地點、曲目、誰在場,以及與拉氏相關的傳說事跡等。
蘇菲也希望此書的正確性與代表性,能有別於過去與拉赫瑪尼諾夫相關的著作,讓其中的誤解與不確實之處能得以澄清。《拉赫瑪尼諾夫的音樂人生》~~作者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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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年紀增長,漸漸地,拉赫瑪尼諾夫僅奉獻自己的時間與精力給幾位親密友人,分享他隱密的私人生活。他的女兒,艾琳娜·沃空斯基(Irina Wolkonsky)談論父親的晚年:父親只與自己幾位親密朋友交際,這裡也是如此,他的社交圈有著相當清楚的界線,他從未——或很少——超越那界線。同樣地,這些界線也在他所有相關作品中清晰可見。對於自己的感情以及內心情緒,他極少表達這些字眼。大致來說,他對語言頗吝嗇。這可能也是他不喜做太多訪談,也儘可能試著避免的原因。我記得很清楚,有一次他在我面前對一個人說,語言對於這種目的是毫無意義的——他所有的感受與經驗,都更清楚、更真實的從他作品中傳達出來,也在他的演奏中表現出來。
那些喜歡拉赫瑪尼諾夫的音樂,以及尊敬其藝術的人,可能很高興我們企圖呈現他的生活與事業,雖然這可能藐視了他的習慣和期望。在揭開拉赫瑪尼諾夫成功面紗之後的私人生活,可能會讓讀者驚訝,其背後仍有如此豐富的探討內容。他的信件是我們主要來源。很幸運的,許多私人的信件都保存著;直到一九一七年,在關於其信件新的俄國版本中,幾乎達到五百封,在美國拉赫瑪尼諾夫歷史檔案中,他的很多通信者都貢獻出來,涵蓋許多他在後半生的信件。
對於訪談和回憶裡的對話內容,我們是否應提醒自己,閱讀時應帶著懷疑的態度?也可能,把這些資料全部拋棄比較安全,但我們也很猶豫是否要拋棄這些事實。
書中第一部分的日期可能留給那些只習慣一種曆制的讀者一個問題。直到一九一八年俄國都使用朱立安曆法(Julian calendar),相較於我們十九世紀的格列高利曆法(Gregorian calendar)還晚了十二天,比起二十世紀則晚十三天。第一部分的信件以及事件只用俄國曆制,那是拉赫瑪尼諾夫從國外寫的信件,使用外國日期(叫做「新制」)。只有幾個場合——當拉赫瑪尼諾夫二月份離開歐洲,一月份抵達俄國時——因為怕之後造成混淆,我們使用兩種不同的日期。
為了面對之後提及的交響樂和室內樂曲目,我們得說明,直到一九二○年俄國的音樂會仍然保持歐洲的舊有習慣。
拉赫瑪尼諾夫對英文不曾感到放心(這事實應該歸疚於他原本「對語言吝嗇」的習性)以及不屑寫它。他所有的英文信件,如果不是他用俄語發音,就是從已為他準備好的草稿中得到。書中第二部分,我們嘗試去標明信件到底是由德文或是法文所寫,有時從他信的開端能看出原始語言。
引用文的資料,有的從手稿或是印刷版,從附錄開始註解紀錄部分。原始資料需要解釋。此文將提出拉赫瑪尼諾夫不喜歡Oskar von Riesemann所著傳記的理由,誤翻成《拉赫瑪尼諾夫的回憶》(一九三四年出版,版權由Allen & Unwin Ltd. 所有)。這本傳記的資料大部分由蘇菲·薩丁* 潤飾,作者時常因迎合藝術所需而多作延伸,我們盡量濃縮以及修正此文的引文處。我們發現這並非正統的程序,但我們感到這本書已經以最少的冒失程度,讓準確度增加許多。
最開始的頁面只是輕描淡寫。蘇菲·薩丁提供我們這本有關她表兄,同時也是姊夫的內容許多協助。沒有她的幫助,基本上此書無法成型。如果一個於傳記問題較不敏感的人,對於事實較馬虎的話,拉赫瑪尼諾夫的生活很容易流於浮面、乾澀的「正式」傳記,如果讀者認為此書更好,那他應該感謝薩丁小姐。我們也感謝她,透過她,我們也感謝她其他家族中的成員:過世的娜塔莎·拉赫瑪尼諾夫,** 她將拉赫瑪尼諾夫檔案交給國會圖書館,以及她的女兒艾琳娜·沃空斯基和塔提娜·科努斯(Tatiana Conus),因為她們的允許,讓我們得以使用這些檔案資料。
我們也受惠於許多人熱誠的幫助:AlexanderAslanov、Nikolai Avierino和Dagmar Barclay夫人給我們拉赫瑪尼諾夫的信件和回憶;Robert Russell Bennett和Mikhail Bukinik給我們生動的回憶;Maria Chaliapin夫人允許我們印出她丈夫與拉赫瑪尼諾夫的私人信件,以及Abram Chasins他的私人信件;Henry Cowell以及過世的Olin Downes隨時給我們義務協助;Vera Fokine夫人允許我們使用福金和拉赫瑪尼諾夫工作時雙方的互換通信內容;Charles Foley和他的夥伴也協助我們;Ossip Gabrilowitsch夫人、Harry Glantz、Olga Glazunova夫人給我們允許;Edwin Franko Goldman和他兒子Richard給我們新的資料;Alexander Greiner(史坦威公司)和Arthur Hirst准許我們使用拉赫瑪尼諾夫的文件;Josef Hofmann允許我們自由引用與作曲家的來往信件,那個被他稱作「唯一的塞基」;Nina Koshetz夫人無私地讓我們使用她計畫第一次要出版的回憶錄;Estelle Liebling小姐和Nikolai Mandrovsky允許我們使用拉赫瑪尼諾夫來往的信件;Anna Medtner夫人、Mitropoulos、Benno Moiseiwitsch、Lawrence Morton,以及Eugene Ormandy給我們許多重要的允許與協助;Nikolai Rashevsky、Nadia Reisenberg、Joseph Reither(拉赫瑪尼諾夫協會),1 以及Earl Robinson幫助我們;Nicolas Slonimsky雖然他對此傳記的主題和處理方式採取保留態度,還是積極幫助我們;Eugene Somov夫婦讓我們自由使用和拉赫瑪尼諾夫間長期的私密來往信函,也協助我們許多不被注意的面向;Michael Stillman協助我們整理作品和唱片目錄;Leopold Stokowski允許我們使用他給拉赫瑪尼諾夫信件的引文,Alfred J. Swan讓我們成員使用他和拉赫瑪尼諾夫家族珍貴的回憶,源自已出版的The Musical Quarterly;E. Tillett夫人、Basil Verkholantzeff、John F. Williamson、Jessie Wood女士和Joseph Yasser給我們所需的准許,Yasser先生奉獻我們他寶貴的時間、耐心、智慧,在第一號交響曲的問題上給予我們特別的關注。
當然,美國基本的圖書館、國會圖書館、拉赫瑪尼諾夫歷史檔案室;Edward Waters和他在音樂部門的同事讓我們使用愉快。其他合作的圖書館包括洛杉磯和紐約市立圖書館、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圖書館、西北大學、明尼蘇達大學,以及紐約市立文化學科圖書館。
紐約大學出版社的同仁勇敢面對新問題,Wilson Follett給了我們敏銳的建議,還有目錄權威William T. Morris, Jr.,讓我們對此書可貴的夥伴深感驕傲。
S. B.
J. L.
陳念萱 推薦序
拉赫瑪尼諾夫 Rachmaninoff-哀傷是與生俱來的天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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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邀為即將出版的拉赫瑪尼諾夫傳記寫推薦序,驚喜又心虛。我是古典樂的愛好者,無庸置疑,但我卻是個音樂白癡,連著名作曲家的曲目都搞不清楚,當然更看不懂樂譜,就只是聽,聽,就讓我滿足得不得了,沒有更多的需求。我聽到的,並非演奏者的技巧,因為我一竅不通。我只知道,流水般的音符,拉出了作曲者的創作心境與心聲,就像拉赫瑪尼諾夫不愛說話的理由,是他把所有的情緒都灌注在音樂裡,沒有更多的想像留給文字或語言,作曲,讓他越加地需要沉默,以維繫自己的真誠與純粹。
第一次清晰地聽到拉赫瑪尼諾夫作品的現場演奏,是在2007年夏季荷蘭音樂節的演奏會上,獻給良師摯友柴科夫斯基的Trio Elegiaque,用三重奏澎湃洶湧又排山倒海的情感,來紀念那最令人景仰的作曲家。他們之間的情誼,我在每一個音符裡強烈地感受著,從第一秒的鋼琴敲出,潸然淚下直至最後一秒變成啜泣,我的感官整個被淹沒,每天晚上都忍不住打開電腦重新聆聽當晚錄下的演奏,整個歐洲行程,幾乎都沉浸在這首恍然印記在腦海裡的曲目。
打開拉赫瑪尼諾夫的傳記檔案,一邊閱讀的此刻,又忍不住重新啟動電腦中的Trio Elegiaque,聽過無數遍了,仍深深陷入他那大海一般氾濫的情感裡,淚水隨時就要奪眶而出。
他在寫給朋友的信中提到創作Trio Elegiaque時的心境:『這作品,是關於一位偉大藝術家的死亡。它尚未完成,所以我可以告訴你,當我在創作的時候,所有的想法、感覺,與力量都在其中,這首曲子裡⋯⋯每句樂音,都讓我顫抖,有時,忍不住擦掉一切,一再地重新再想,再想⋯⋯』此時,他只有二十歲。
拉赫瑪尼諾夫前半生在俄國的生活多半都為金錢所苦,甚至恩師致贈的畢業禮物,都一再地被他拿去典當。自幼因父親的荒唐而家道中落,被送到音樂學院,他的靈魂被音樂籠罩,而他的身體卻被物質制約著,經常需要為五斗米折腰,卻也同時自我安慰,若非如此,他恐怕很難有紀律地創作出大量的曲目。
他跟朋友吐苦水:『⋯⋯但是當一個作品在沒沒無聞和糟糕的狀態下被演出,大眾會傾向於責備作曲家。這個看法看似有可能性,特別是這首交響曲,雖然還沒衰敗,在現在的字眼,甚至還有點「新」。這表示它必須依著作曲家最精確指示下來演奏,他能夠在大眾和自己之間,以及觀眾與作品之間做到和平的狀態(因此作品對於觀眾來說比較容易理解)⋯⋯你也能看到,現在我傾向於責怪演出。明天,或許,這個觀點也會改變。無論任何狀況,我都不會拒絕這首交響曲,在留下此作品六個月之後,我會再看它,也許修正它,也許修飾它,但是到那時我對它的偏心也會消失。之後就會把它撕掉。』一個剛開始綻放光芒的年輕作曲家,創新,代表的就是革命,再專業的指揮,也很難放下成見,他的作品被打折扣地演出。這份心靈上的折磨,遠比失敗的演出,還讓拉赫瑪尼諾夫難受,因為他必須質疑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悸動,也是他的創作泉源。
他自己對這件挫折的看法:『一而再的,好東西都失敗,甚至更為頻繁,壞東西卻討喜。在那首交響曲演出前,我有著對此曲過高的評價。然而在我第一次聽過之後,這評價改變了,全然的。它現在對我來說,預估在兩極的中間⋯⋯』掙扎,是錘鍊,還是消蝕?我們很難評估,卻忍不住傷懷垂淚。
拉赫瑪尼諾夫晚年終能移居美國,扮演著作曲家與鋼琴家的雙重角色,這對於備受人生苦難的生命而言,或許是短暫的救贖,至少他避開了世界大戰的荼毒。臨終前,腦海中不斷地有鋼琴演奏聲,甚至在病床上,手指頭仍在指揮交響曲⋯⋯這讓我想起在荷蘭,首度聆聽Trio Elegiaque後,那天進入睡眠,我整個晚上都在聽演奏會,直到夢醒,耳際仍持續撞擊著現場音樂會的清晰音符,久久未能起床,這實在是太震撼了⋯⋯
拉赫瑪尼諾夫讓我認識了冰天雪地創造的生命毅力,以及豐沛綿延的情感,具有無法消融的穿透力。害怕冰冷嚴寒的我,不得不艷羨起歷經風霜的堅韌,是天降苦難,還是珍貴的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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